「撲通」!
地兔巨大的身體砸到地上,一雙手臂上冒出滾滾黑煙。
「媽的……」他咬著牙站起身,一臉詫異地看向宋七,「你他媽居然是「爆燃」……這個能力什麼時候到你身上了?」
「哦?」宋七微笑一聲,「您認識之前「爆燃」的主人嗎?」
「你……」地兔想要說的話被堵在了嘴邊,硬是咽了下去,「你的信念不錯……這塊小石頭爆發出的力量遠超我的想像。」
「多謝。」宋七點點頭,「我這輩子被很多人誇過,可現在想想還是地級「生肖」的誇讚最值錢了。」
地兔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小臂,先前脫下了西裝,現在襯衣已經全都被燒毀了,自己的皮膚也有些滾燙髮紅,散發著絲絲黑煙。
就算地級「生肖」的肉體被強化過,可對於這種蠻不講理的破壞來說,估計撐不住幾次。
「沒想到我的「爆燃」對你的效果還不賴嘛。」宋七說道,「就算是用手槍打熊,也總有打死的一天吧?」
「可惜,首先我不相信你的信念能夠百分之百成功……」地兔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一聲,「其次我不相信你每一次攻擊都可以擊中我。」WWw.GóΠъ.oяG
「所以我從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覺悟了。」宋七再一次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小木片,但這一次並未直接拋出,反而將它在手裡掰碎成好多碎屑。
地兔見到宋七正在準備爆炸物,趕忙跑上前去雙手使出擒抱,而宋七也趁機向前一貓腰,以一個非常驚險的角度從地兔身邊溜走了。
二人瞬間拉開身位,地兔正準備回頭追擊的時候,卻只見一大片木屑被拋了過來,他後背一冷,趕忙雙眼緊閉再度用雙手擋在身前。
一陣瀰漫著硝煙的亂響在房間之內炸起,大量的木屑居然化作一個個燃爆的小炸藥包,在地兔的全身炸開了花。
房間里霎時間煙霧瀰漫,地兔和宋七都有些睜不開眼。
「咳咳……你小子……」地兔感覺這一次依然是皮外傷,可是身上的灼熱感越來越重了,「你的招術比我那個故人可多多了啊……」
「承讓。」宋七往後退了幾步,再一次從口袋裡掏出小型碎片。
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密閉空間之內非常不佔優勢,一旦自己距離爆炸太近,極有可能被誤傷。
而自己的體質和地兔有著天壤之別,對方可以承受許多次爆炸,但自己只能承受一次攻擊。
宋七趁著地兔動彈不得,趕忙撫摸著手中的碎石,接連的兩次攻擊能夠成功,自己的心態和運氣各佔了一半,此時若是慌亂或是怕死……死的就真是自己了。
「不過是身材龐大的烤兔子而已……」
宋七慢慢閉上雙眼,穩定著自己的心態,他經歷過無數次的爭鬥,沒有一次比眼前的情況更加兇險。
一個「迴響者」要用自己的能力單槍匹馬的擊殺一個「地級」,這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?
見到地兔再次撲了過來,宋七沒有著急出手,反而是等他靠近自己之後才扔出了石頭,但地兔明顯改變了戰術,在馬上就要接近宋七時猛然變向躲開了飛行的石子,從側面再度跳步撲了過去。
宋七冷笑一聲,在「終焉之地」宋七執行過無數任務,導致他爭鬥經驗極其豐富,自己的招式經常會被敏捷型的參與者躲開,所以他逼迫自己的左手永遠都會捏著另一塊石頭,無論是被對方躲開還是「迴響」發動失敗,自己永遠留有後手。
在地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宋七將左手的小石頭扔在了他的腳下。
「轟」!
爆燃聲再度響起,炸在了兩人之間,地兔感覺自己腳下一陣灼熱的劇痛,不由停下了腳步。
而宋七也趁著爆炸的氣浪和揮發而出的巨大黑煙隱匿身形,再度遠離了地兔。
「媽的……你還接受過訓練嗎?」經過這幾個回合的捕殺,地兔終於知道這支隊伍的奇怪之處在哪裡了。
他們不僅有智囊、有奇策、有配合、甚至每個人都帶著點格鬥技巧。
這難道是什麼時候剛剛成立的「攻略組」嗎?
其他各個房間的人聽到陣陣爆炸聲,知道宋七開始與地兔交手,臉色都開始凝重起來了。
宋七不是姜十,他一旦選擇出手,和地兔二人只能以一方死亡作為結束,可是宋七死亡的概率明顯比地兔大太多了。
「小宋……你動手了……」
陳俊南低著頭思索了一下眼前的狀況,自己和姜十已經匯合,而剩下的三個隊員定然已經拿到了最後一件法寶。
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拿到地兔脖子上笛子,其次是要把小姜十安全的送到房間「十六」。
畢竟小姜十手中拿著呂洞賓的劍,脖子里插著鐵拐李的拐,他此刻就是一個行走的法寶,絕對不能扔在半路。
陳俊南思索了一會兒,忽然發現自己有個奇妙的腦洞被打開了,於是回頭看向姜十,壞笑著開口問道:「小宋和兔子應該是在「六」開戰吧?」
「應該是的。」姜十點點頭,「就在我們隔壁……」
「小宋加油哎嘿!!」陳俊南隔著門大叫一聲,「炸死丫的!讓丫跟我嘚瑟!」
隔壁的房間沒有任何動靜,此時陳俊南也回過頭來看著姜十:「小姜十……我忽然想到個絕佳的點子啊……」
「絕佳的點子……?」
「沒錯!」陳俊南笑著點點頭,這個笑容讓姜十看得心中有些發毛,這個領隊所有的計策都是臨時想到的,真的能行嗎?
……
宋七不斷在房間之中輾轉騰挪,拉開和地兔的距離,接著隨手拋出各種碎片,對地兔造成了不小的威脅。
可到了後期明顯有些信念不足,宋七接連兩次拋出木屑都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,看起來整個人的狀態有些恍惚了。
地兔也趁機抓住了宋七的衣領,可宋七一個閃身將自己上半身的皮衣撕碎了,依然沒有被地兔控制住閃躲的身形。
地兔看著宋七那赤裸的上身才發這個人有點奇怪,他的上半身幾乎全都是燙傷的疤痕。
「喲……」地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火星,笑著說道,「「終焉之地」可不不會保留傷疤……每一次重生都是一個嶄新的身體,那你的傷疤……是進來之前就留下的嗎?」
「我不記得和你有這麼熟悉,連這點私事也得告訴你。」
宋七深呼吸了幾次,平穩了自己的心跳和胡思亂想的念頭,然後再一次摸了摸口袋,他早就預料到和這個怪物將要進行的是持久戰,可並未想到會如此持久,接連數次爆炸都沒有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影響,口袋中所剩的碎片已經不多了。